年過五十,最高級的社交是斷捨離。
斷絕無謂的社交,捨棄無法實現的夢想,遠離煩心的事情。
追尋讓心靈獲得寧靜的「空巢感」,即便身在鬧市,也能詩意地棲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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斷絕無效社交
年過五十,最該陪伴的人是家人,最該花費時間的是與所愛之人踏踏實實過日子。
那些所謂地應酬,愈來愈覺得索然無味。正如《菜根譚》裡所寫道:
「賓朋雲集,劇飲淋漓,樂矣。俄而漏盡燭殘,香銷茗冷,不覺反成嘔咽,令人索然無味。天下事率類此,奈何不早回頭也?」
人要立足於世,當然需要貴人相助,需要人脈資源。但這一切,都只是「末流」。能夠讓自己蛻變成蝶的,還是一個人內在的動力。
當你真的想做一件事,全世界都會為你讓路。
而一路上,披荊斬棘的是你自己,翻山越嶺的是你自己,登上榮耀之巔並能穩穩守住的還是你自己。
改頭換面的背後,是自己永不放棄的堅守,是家人毫不動搖的信任,風雨無阻的陪伴。如果少了這一個至關重要的前提,就沒有後面的一切。
人當然是需要朋友的,但這醫生,好友難覓、知己難求。如果幸運地結交到了三五好友,覓得了一二知己,那麼這一生也就足夠了。
至於其他的、一些場面上的所謂朋友都是利來則來,利盡則散。那些盛宴、那些應酬,都不過是逢場作戲、過眼雲煙而已。
人生走到最後,無非是愛人和朋友,能夠獲得心靈寧靜的,也無非是「心無物欲,坐有琴書」。保持心靈的純粹明鏡,就要遠離那些喧嘩和無效的社交,如此才能體會生活的意義和情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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捨棄追名逐利
《菜根譚》中寫道:「謝事當謝於正盛之時,居身宜居於獨後之地。」意思是說:急流勇退要在事業的巔峰階段,才能擁有圓滿的結局;居家度日最好再不與人爭得清淨之地,才能更好修身養性。
年過五十,事業上的打拼多半已經塵埃落定,若一直秉持著「得隴望蜀」的心態,即便已經擁有了很多,也不會滿足,最後在貪婪的慾念之下失去更多。
就像俄國作家亞歷山大·謝爾蓋耶維奇·普希金所寫的《漁夫和金魚的故事》,貧窮了一輩子的老漁夫和妻子,好不容易獲得了一次命運的恩賜,被他們救起的小金魚幫助他們實現了很多願望。但是漁夫的妻子太貪心,金魚不但不再實現他們的願望,還收回了一切,夫妻倆又回到了最初的境地。
這個故事警惕著人們:追求好的生活處境沒有錯,但關鍵是要適度,過度貪婪結果必定是一無所獲。
年過五十,要學會知足。追名逐利永遠沒有盡頭,唯有知足,才能講獲得滿滿的成就感,才會懂得及時止步,開啟一種新的生活,人生也就變得更加豐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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遠離煩心之事
走過半生,一個深刻的體會便是:「不怕真惡人,就怕假好人。」
你人微言輕的時候,別人恣意嘲笑你,各種欺壓你,生怕你出人頭地;你出類慛欸時,別人又各種污衊你、抹黑你。
這些險惡的用心、不擇手段的算計,實在防不勝防。一個經歷半生風雨的人,多半對人生是有許多事忘得。
那些煩心之事,讓他們看透了人性的涼薄,但也正是這些煩心之事,教會他們走向真正的成熟。
這種洞悉人性的覺悟,猶如一場生離死別:不再以投射心理去對待身邊的人和事;不在僅僅憑藉表面現象,草率地去判斷一個人是否直得來往;更不會像個不懂事的孩子,在遭到排擠和算計的時候,將喜怒哀樂全寫在臉上。
更重要的是,他們更堅定地遵從自己的心,不再陷於別人的言語和臉色,只在乎「我行我素」,恣意灑脫、來去自由、取捨決絕。
正如作家楊絳所說:
「我們曾如此渴望命運的波瀾,到最後才發現,人生最曼妙的風景,竟是內心的淡定與從容。我們曾如此期盼外界的認可,到最後才知道,世界是自己的,與他人毫無關係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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結語
《瓦爾登湖》的作者亨利·戴維·梭羅,厭倦了塵世的喧囂和浮華,選擇了短暫的隱居。他在瓦爾登湖旁邊的小木屋裡住了兩年零兩個月又兩天,他說他擁有屬於自己的太陽、月亮、星辰。
不過,他並未將自己與塵世隔絕開來。他幾乎每一天都要去一次十公里之外的市中心,他的母親和姊姊每個禮拜六會送食物給他。而他的文學界朋友也時常光顧他的小木屋、組織文學社團、談天說地。
這樣的生活,與唐代詩人劉禹錫在《陋室銘》中所描寫的場景有異曲同工之妙:
「苔痕上階綠,草色入簾青;談笑有鴻儒,往來無白丁。」
與大自然相擁,與志同道合之人相聚,與所愛之人相守,年過五十,能有這樣的社交,便是真真切切的愜意人生了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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